In 2020, I was named to make Green Women Power 100, the LOHAS Magazine special issue. It is the first edition of the special issues that conceptualised in ‘Green Series’ as the magazine commit to lead a better and sustainable world. As the guest editor, I curated the second one Green Design Object 100 coherently.

The magazine showcased 100 female leadership worldwide in sustainability transformation from all aspects of the society. I worked with freelance journalists globally, experts, in-house editorial team, illustrators and photographer to congregate the 100 stories encompassing different strategies, including interview, compiling, editing, translating, graphic design, illustrating and photography. The 172 pages in total presented in 4 chapters from overture to the forward-looking.

I curated the overall storytelling of the magazine, I wrote the opening words for each chapter, as well as I am the nominating committee to the main figures, I fixed the basis standing on global view to depict the state quo and prospect of sustainability up to date. I was also working on the post production from distribution to the twinborn exhibition.


USEFUL LINK YOU MIGHT WANT TO SEE




BACK TO GWP100 HOME PAGE

     Back

Xia Ying Li Overview
标题
Title


导语
Prologue






谁是贫谁是富?
Who fortune?


































































生活是一场即兴艺术
Life is a impromptu art



文芳:给予”是最好的疗愈
Healing by giving


文芳真诚地有些过分。面对提问,她对自己童年困窘的境遇毫不避讳,对自己曾经取得的成绩持有质疑,也对一切虚伪的行为进行批判。文芳是自由的,作为艺术家,一名母亲,她一直在给予,女性身份也许让我们觉得给予应该是一种天赋,但她却说其实这源于自己的许多挣扎。真诚的创作和表达,原来都是疗愈自己的过程。

红酒杯、上流社会,世俗的成功…这些从来不在艺术家文芳的视线范围内。从2008年获得巨大成功的《共和国民工俑》,到为十年如一日资助偏远山区孤儿的马大夫之家协会创作的《为了还活着的》,再到为留守儿童创作的《画一个家》和与宁夏西海固地区妇女合作完成的艺术项目…用文芳的话来说,吸引她的人都有一个共性——他们都像是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小芽,就算环境再艰难都有破土而出的力量。这对文芳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疗愈。

“何为贫何为富?”文芳严肃地指正我们来自城市视角的提问,“我特别不喜欢听大家说’我们去扶贫’,到底是谁在给予谁,这个问题一定要思考清楚。”

2009年到2012年,通过法国NGO组织“宁夏妇女协会”的介绍,文芳结识了西海固地区的百花刺绣合作社。西海固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全球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之一,虽然这里的妇女掌握着一些北方特色的粗刺绣针线活,但由于严重缺水和交通不便,当地的经济十分落后,这样的技能并不能给她们带来发展。于是,文芳受协会负责人的委托,希望可以用当代艺术为妇女们做点什么。

于是就有了“西海固艺术扶贫项目”。与西海固百花刺绣合作社的农村妇女在一起合作三年,期间共同创作出十余件作品,并先后举办了《心旅如织》,《天堂》和《一线之革》三次个展,还得到了像DIOR这样品牌的关注与赞助支持,曾两度把合作社的绣女带到北京作为艺术家参展,可谓是获得了相当的成功。

而回想起来,文芳却不以为然,甚至嘲笑起自己当年给这个项目取名“扶贫”的想法是一种幼稚和自大。“在这三年中,我很多次被西海固的一位最“穷”的妇女打动,那时候我以为“穷人”的意思就是没有钱,但对于“富人”的寒酸却并不了解。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正是那位最“穷”的妇女帮我挺了过来,让我看到了人心可以有多高贵。这些收获远比成为艺术史上的著名艺术家要对我重要得多。”文芳感慨到。“给予”一词的含义也在文芳心中也发生了彻底的翻转。

为“马大夫之家”义卖而做的装置作品《为了还活着的》也让文芳感到极大的“被给予”。曾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文芳通过艺术创作和义卖为30个困境儿童挣够了足以支持他们活3年的钱,这让文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用“被治愈”形容自己的感受。也是这件事,使文芳更确定了自己艺术道路的方向。她坦言,原来当代艺术不仅可以做上流社会的玩具,也可以和普通人发生深远的关系。艺术不仅善于锦上添花,也是可以雪中送炭的。


「去批判」是当代艺术的一个重要任务,但作为艺术家我常常思考:我有能力解决问题吗?如果我没有能力改变,我去批判什么呢?我又有什么资格批判呢?


以至于后来当她回想起当年媒体用《共和国民工俑》来标榜文芳是一位具有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家时,她直言不讳地说觉得这太虚伪了,因为开展时并没有一个民工兄弟来看她的展览,她“利用”民工兄弟挣到了钱却也没有回报给民工兄弟。

在后来的一个名为“小候鸟艺术计划”的项目中,文芳尝试了新的做法。在北京打工者的孩子们经常被称为小候鸟,他们不享受九年制义务教育,每年需要教几千元学费。文芳通过直接教家庭有困难的孩子们艺术创作,为他们办展览、出售作品,使得这些孩子在798的艺术展上成为了为父母减轻负担的自豪的小艺术家们。用一个巧妙的办法使孩子们成为改变自己命运的主体,没有感觉到被“施舍”,同时也真正参与到文芳的艺术创作中,她坦言,这是一个更成熟的作品,因为尊重他人有时候比帮助他人更为重要。



谈及当代艺术的内核,或者说是特点,文芳说重要的是人心。


我们总是在说艺术疗愈,我觉得最好的疗愈自己的方式就是为别人做点什么,非常有效,屡试不爽。


在学界,文芳的艺术是为“社会介入式艺术”。“我喜欢做艺术共益项目,但我不觉得我必须成为一个非常有名或者作品卖价很高的艺术家,才有条件去做这些事。人生苦短,如果等待一切就绪再去实现梦想的话,经常就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在我心中,最宝贵的艺术往往并不是最贵的艺术。

不久前,文芳又开始了一个新项目——此岸花艺术计划。这个项目免费为北京儿童舒缓中心的白血病等恶性肿瘤患儿提供艺术课程,也为临终儿童病房——雏菊之家提供艺术服务。目前,文芳正在召集一帮艺术家朋友们给恶性肿瘤患儿们上艺术课程,并在临终病房外画艺术墙。在文芳看来,传统意义上的艺术作品在这个世界上早就不缺了,而一幅能够每天陪伴着临终孩子和家人们的墙画却是稀缺的艺术品。同时,她也不认为这是单纯的“公益”,而是“共益”。

文芳是自由的,但这获得自由的过程却曾充满挣扎。原生家庭的伤害带给她伤痛,她也体验过贫困带来的生存危机…一路走来,文芳却心怀感恩,她说,她永远不会忘记是哪些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她带来了力量。

如今,文芳也是一位母亲。她坦言母亲的角色对她的创作影响非常大,也会使她更关注和儿童有关的艺术项目。作为女性,身为项目主导人的时候也会更关注与个体生命的交流,更关心人的感情和经历,更在意过程,而不是结果。在她看来,这是非常宝贵的。

当被问到下一步艺术计划,她说:“即兴。需要什么就去做什么,真心参与进去就好了。”

这也是当代艺术最大的特点:可以用各种可以用到的方式,甚至都不是可听或可见的方式,甚至可以只是一个想法,来独立表达艺术家对世界的态度。不拘泥形式,直指人心。只要是真诚的创作和表达,所有的结果都应该是被鼓励的。

文芳,她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艺术。